若安国公不给,她只要一纸家书传到镇国公府,小小安国公就连立足之地也别想有。
归还嫁妆?
徐姨娘如临大敌,目光找寻到安国公,两人对上眼。
当年镇国公嫡女下嫁安府带了十里的嫁妆入门,高调得东梁上下人尽皆知。
眼底里的慌乱藏也藏不住。
徐姨娘整日挥霍无度,安国公更是嗜赌如命,如今这嫁妆怕是只剩下一半。
万贯的家财也经不起这般霍霍。
“晴雪,你当真不要我这父亲了?”安国公企图用最后的亲情牌让安晴雪心软。
她向来都是个和善心软的人不是吗?
小时若是爹爹有个头疼脑热,她便守在床前候着,第二日连学堂也不去。
“父亲?”安晴雪总算正眼回看安国公。
手捏成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肉里。
身再疼,哪有心疼!
“哈哈哈哈!”
她痛痛快快地笑了,苦涩里带着悲怆。
“你背地里让安明月与戚鄢苟合,大殿之上为他二人作伪,以我娘牌位相要挟时……”
倒抽一口气,安晴雪右眼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:“可有想过是我的父亲!”